夜潇

手执烟火以谋生,心怀诗意以谋爱

永安调同人·出差小记(作者:岁羽安)

作者说:

    作者收到了一篇《永安调》的同人,算是终于吃到自己的文的粮了。

    写的很好呀,很喜欢,征得同人作者岁羽安(@岁羽安) 的同意,就把这文发出来啦。

    看到这篇《永安调》有小伙伴喜欢并写了他的同人,作者不介意,而且是真的心里很高兴。我也很喜欢辞安和王爷,在灵感枯竭期吃吃别人关于他们的粮感觉都要飞起。

    So,如果大家也有意写同人想要发lof的,不论是你自己发还是作者代发都可以的,但事先一定要和作者说哦。(作者代发一定会艾特你并声明,不会把文占为己有)

    可加入🐧裙:957021729。大家一起聊聊文聊聊天啦。


    另,作者由于工作繁忙,文鸽了很久,sorry。今明两天生子文下一定发出,附送小彩蛋。


以下是同人文《出差小记》正文——————



【上】

       6月末的邺都在黄梅季里一直雨水绵绵,这个天气本来就热,加上下雨,湿度又高。君辞安在这闷热的日子里,每天懒懒的不想动弹,总感觉心脏也像有一块石头压着,好不容易结束期末的教学任务,就想着和温戍一起美美开启假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辞安,我后天,要出个差。”晚上两个人窝在沙发里美美腻歪的时候,温戍开了口,他像是在给猫顺毛般,边摸着辞安的胸口边说。

    “第一天就丢下我走?”果不其然,辞安的声音里充满了不悦:“去哪里?”

    “安州,你也知道的,可能要一周多。”温戍抱紧了媳妇,亲了亲脖颈:“回来必定补偿你。”

    辞安嘟了嘟嘴,沉默了一会,冷不丁的冒不出一句:“把我带上。”

     温戍被这句话吓了一跳,差点就跳起来:“不可以!”

     再抬头正对着君辞安的那双眸子,清澈明亮,掬着一汪清泉似的,透露着楚楚可怜。温戍最是吃不消这双眼睛,无论何时,看到这双眼睛时,心也和这双眸子一样,化成水了。

    “都放假了,我一个人在家也很无聊,我就想看着你嘛。”辞安幽怨的口气说着:“而且安州名胜古迹众多,我也想去看看嘛。”口气转为撒娇。

    “这,也不是我能随便决定的啊。”对着那双眼睛,他实在忍不下心拒绝,但是安州距离远,舟车劳顿的他更害怕辞安吃不消。这盏美人灯,他真是捧着怕摔,含着怕化。

    “宝贝你让我好好想想。”温戍又嘬了一口辞安,悄咪摸到了手机,站起身:“公司有人找我,我先处理下。”辞安看着饶有逃离现场的嫌疑,无奈撇了撇嘴,拿起茶几上的书翻看,心早就飞到了天上。长这么大,也就小时候活蹦乱跳时出去玩过,但每次都是教授研讨会被迫被带着更何况尚且年幼没有什么记忆。比起别的,他只是想和温戍一起,在地图上留下痕迹,填补他们未遇见时的空白。

    “喂,您好林医生,是我温戍。抱歉打扰您,有一件事想询问您.......”

    “去吧,安州出梅有些日子了,比邺都来的气候舒服一点,上次他复查结果也不错,你把飞机改成高铁,长也就长那么2小时.......”温戍没想到林医生答应的很爽快,偷偷开门望向辞安。说实话,他心里也很期待,也曾许诺过,别人有的,他的辞安也都会有。

    到了出发前的那一晚,辞安因为过于兴奋,在床上干躺着睡不着,早上6点的高铁还是他要求定的,因为在午饭就可以在安州当地吃啦。温戍前一晚9点就把人押上了床。但第二天睁眼看到那白如纸的脸色心里暗叫不妙,辞安满不在乎,他只是觉得心脏跳得有点吃力,不过这样能一路补眠到目的地也不错。刚上高铁温戍就一把收走辞安的手机,辞安包里的书也不给,裹好毯子,把人按到自己肩膀上,强迫他补眠。

    辞安刚开始还睡不着,闭着眼睛想诗词,想到“我欲因之梦吴越”时,便渐渐脑子里空了,沉沉睡着了。

    他是被一阵抽痛给惊醒的,胃在不安分地抽痛,他伸手去按,连带着他那颗本就不太安分的心脏,但头也在痛,他听不见什么声音了,只听到一种尖刺的音在耳边在耳边叫器着,眼睛明明是闭着的,但感觉有无数盏白灯罩着自己, 他费力的睁开眼,但还是白的刺痛,什么都看不清。明明盖着毯子,明明感觉自己的背后出了汗,但却还是好冷。

    温戍一双眼睛本就时刻盯着他,看到辞安一有动作便紧张起来:“哪里不舒服了辞安。”他摸向辞安的手,冰凉无比。

    好像听到有人在他,冰凉的手突然有了一丝温度,“ 痛…..”他说不上活了,双手只是在用力按着胃。温戍急地连声哄,想把他的手拿开,另一只手伸到脖颈的位置,摸到他的后背几乎被汗浸透。温戍猛地想起吃早饭时这祖宗就吃了几口面条就搪塞过去不愿再吃,他赶紧口袋里摸出巧克力,白巧有点化了,温戍的手有些颤抖,撕开纸喂了进去,巧克力刚咽下立马喂了药,温戍一刻都不敢缓慢。

    辞安感觉到口中甜腻腻的,隐约听见温戍的声音,但听不到说了什么,伤佛距离很远,他机械性的咽了下去,又感觉舌头变麻了,好像听到温戍在对他说松手,他实在没力气了,唇被软软的东西堵上了,带着水。

    世界逐渐暗了下去,他看到了眼前,看到了温戍含着泪的眼睛。

    “阿戍……”

    “听话,再睡一会,快到了。”温戍只是揉了揉眼前人的头发,笑了笑。

    

【中】

     高铁到达安州站时,君辞安感觉自己生龙活虎了,温戍只是一阵一阵后怕,他心疼他,每一次的他的痛,他在心里更是加倍痛。

    “十一点20分,先去吃饭去吧。”温戍一手拖着行李,另一只手轻搂着辞安的腰。

    “我想先去酒店洗个澡,身上这样不舒服。”辞安本想逃开,却被死死抓住,只得顺势撒娇。

    “.......,空腹不能洗澡,乖,先吃点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就冲一下很快的很快的,我真的没事了。”怀中人强烈要求:“我听说安州有家奶茶店是当地独有的,帮我点一杯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..”

     温戍简直气疯了,刚过了一遭就开始得寸进尺了,气的把人塞进出租车里:“表现好就点。”高铁站离酒店不过15分钟车程,酒店边上是温戍公司安州分部,紧挨着是一个购物街区,也算是当地一个景点。

     到了酒店办好入住,君辞安打开门:“你们公司酒店报销都是豪华定大床房的?”

    “不不不,为了媳妇儿升的级,离开媳妇儿我会失眠的。”好像一条大狗狗犯了错,辞安就想着,大狗狗亲了上来。

    “又给我吃巧克力啊。”

    “怕你洗澡的时候难受。”温戍满意的舔了下嘴唇,原本就奶香的白巧,现在味道更馥郁了。

      温戍是守在浴室前的,好在辞安体力确实上来了,洗完澡看起来神清气爽。

    “我想吃平成屋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...”合着你背着我都计划好了。

    “就在边上的商场里。”这还查好了,温戍帮辞安擦干身体,轻啄一口后背:“媳妇是天。”

     虽是饭店,但好在是工作日,人也不多,辞安要了塌塌米的位置。温戍看了看菜单:“梅子茶泡饭,辞安这个不错。”这可是居酒屋!辞安一个白眼:“要一份豚骨拉面,一份牛舌,唐扬鸡块,酱渍鱿鱼.......”温戍脸都要黑了,这小崽子根本没听自己的话,不过转念一想,以辞安的胃口估计每样吃一口就饱。

    “菜上齐了,请慢用。”

    “辞安先吃口面。”温戍话还没说完辞安就夹了个鸡块:“好吃哎!阿戍我喂你吃个。”无奈只得张嘴,温戍看着眼前人神采奕奕,心里感叹着,如果他的辞安一直是这样,无忧无虑该多好。

    “阿戍.....”辞安轻唤了一声,他突然喘不上气,仿佛有一只手抓着他的心脏用力拉扯,胸口好似一块巨石压着,他感觉到手正在发麻,筷子从手里滑落,他想喝口水就好,大脑却支配不了手,胡乱的打翻了水。

    “辞安!辞安!”温戍扔下筷子,把辞安往后抱了一下,避免被茶溅到。辞安浑身脱了力像,靠在温戍身上。温戍拿出药塞到人嘴里,手在胸口帮着辞安顺气。“含着!”他急的声音提高,邻桌凑过来看。

    “边上有家医院,赶紧送你朋友去看看吧。”边上的好心人提醒道。

     温戍知道那家,也是当地有名的医院,他将人打横抱起,鞋也来不及穿,胡乱一蹬。辞安只是觉得,自己好像被人折断了骨头,浑身没有力气,想睡,但又睡不着。神志清醒。

     温戍冲进急诊,对着分诊台的护士大喊:“救救我爱人,他心脏病犯了!”护士看到辞安意识清醒,便开了内科的单子让温戍去挂号。温戍快急哭了,他哪里来的及挂号,怀了的人儿一点一点消沉了下去。“阿戍,没事,我只是喘不上气。”辞安轻声道,他也很奇怪,明明痛的眼泪掉落,胃也像被人在践踏,但意识非常清醒,他嗅到了阿戍的味道,好似阳光。

     温戍定了定神,是的,辞安只能靠他。好在现在手机很方便,医保码什么都能通用。“21号,君辞安。”电视点了名。

       

【下】

    “哪里不舒服?”医生看到温戍抱着辞安:“把他放到床上。”

    “第二心音减弱,有无心脏病史?”

    “有,先心,二尖瓣狭窄.....(因为不知道不敢瞎编)。”

    “拉个心电图,抽个血,做个核磁共看检查结果吧。等的时候去注射室那边吸氧。”一套常规检查下来,医生开了单子,瞥见君辞安的手不正常的在颤抖,多问了一句:“手脚麻吗?”

   “嗯。”君辞安点了点头。温戍把人给扶起来,刚想抱起,听到怀里人说:“我自己走,没事。”

    他抓住床沿,努力想自己站起来,但是他发现自己的双手麻木,即使大脑努力去空中,仿佛这不是自己的手。“扶我一下。”他低声和温戍说,他感觉自己的胸口好像有一团火在烧,他使劲去呼气吸气但好像毫无作用,喉咙口也像有东西堵住,有一只脚在踩踏他的胃,好难受,好想吐。他抬起脚,一步一步,一只手按着胃,艰难的走出诊室。温戍看着,心疼坏了,但他知道辞安的性格,公共场合,大庭广众之下,辞安做不到许多,也许是长久以来的家教,刻在了辞安的骨子里。

    “你坐着,我去缴费,好吗?”温戍把人扶到诊室外的凳子上,蹲下来对他说。君辞安点了点头,他多希望自己可以睡过去,也许睡过去就没这么难受了,他努力的呼吸,但发现自己好像不会呼气了,头也开始痛了。他的双手毫无知觉的颤抖,生理性的眼泪夺眶而出。好难受,好想吐。胸口的恶心已经止不住了,君辞安吐了出来。

    温戍缴费完听到诊室那里一阵骚动,心念不好,想都不想就奔过去,明明只有几步路,明明就离了那么点距离,他还是疏忽了。

    君辞安吐了,呕吐物溅到了自己的鞋。他硬生生把自己吐清醒了,边上的路人大多都弹开。一种无助感充满了他的心,泪已经止不住了,生理性的和感情的。又是熟悉的臂弯,他靠在他的肩头上,他帮他顺着气。“阿戍.....”话语随着泪水一起,君辞安再也受不了了,放声大哭。

    温戍心疼的,边拍着他:“我在,阿戍在,没事的,阿戍来收拾,没事的。”刚刚的医生出来了,手里拿了瓶水和一个纸袋给温戍:“我叫保洁来收拾了,没事,你让他漱个口,套着纸袋呼吸。可能是他体内二氧化碳过多,中毒了,吐出来可能稍微好点了。”温戍谢过了医生。

    君辞安确实也觉得自己没有刚刚那么难受了,也能感受到一点手的感觉了。他听了话,在纸袋里深呼吸了几次,果然好了许多。任由温戍抱着,去做了检查。

    在等抽血时,他恢复了一点生气,对温戍说:“阿戍,我刚刚是不是,很丢人。”他感受到了刚才诊室门口人们厌恶的目光,他没有办法接受自己软弱至此,更无法接受他人看自己的目光,即使那些人,他再也不会见了。

    “瞎说,哪里丢人了,不就是吐了吗,人都会生病啊,想什么呢。”温戍拿着纸巾擦着君辞安的鞋,边擦边说,心里知道,君辞安自尊心很强,无法接受刚刚自己在公众失了仪态。鞋擦干净了,他用酒精擦干净手,才摸了摸君辞安的头:“不仅不丢人,我还觉得太好了,因为你现在是不是好了许多?别去想这些,我的辞安,无论怎样,都是最好的。”辞安张了张口没说话,他喜欢这份温暖,独属他的。

    很快就轮到他抽血了,他做在了椅子上,温戍站在边上,一只手拍着君辞安的后背,像是给一个小婴儿安抚。

    “手表摘下。”护士开了口。

    “不是一直是肘部吗?”君辞安懵了,温戍也懵了。

    “医生开的单子是动脉血啊,肘部那边不好采。”一句话,让君辞安顿时觉得五雷轰顶,一下子慌了神:“就肘肘肘部求您了!”“行吧我先试试吧。”护士也只能答应。一针下去,君辞安把头埋到了温戍的胸膛,他不敢看,温戍依旧是拍着他,眼睛没离开过护士的动作。

    他清楚的看到护士进针,没血,再退针,再进针,再退针。他感觉到了辞安在发抖,他两只手抱住辞安,企图给怀里的人一点心安。

    “换一只胳膊吧。”护士轻轻叹了口气,肘部动脉原本就不容易采,碰上个血管细的,更加难。温戍帮辞安撩起袖子,放了上去。又是一针,再退针,一针,再退针。辞安另一只手抓着温戍T恤的下摆,抓得很牢,他痛的在发抖。护士还是失败了,她打了个电话,想叫经验丰富的护士长来。“他血管比较细,我让护士长来了,请你们稍微等一下。”

    君辞安在椅子上摇摇欲坠,刚刚的时间已经让他的心里建设全部崩塌掉了,他两臂肘部已经痛的举不起来了。他把脸埋在衣服上,想从那讨一点安心。温戍多希望现在被抽的是他,他的辞安,易碎无比,每一次在医院温戍都感觉,好似马上有一阵风,把他的辞安给吹走。

    护士长来了,开口便说:“还是要抽腕部,不然他难受我们也难受的。”温戍应声,尽力的哄着怀里人,帮他把手表摘了。辞安虽然抗拒,但之前的不成功已经消磨了他的力气,他听话顺从。

    护士长也没想到,即使是桡动脉,君辞安的血管是真的细,她也没办法做到一针成功。君辞安再护士退针时,实在忍不住叫了出来,太痛了,痛的他感觉心脏的要碎了。温戍只能一遍一遍的对他说没事,没事,护士长水平很高的,没事,没事,许是温戍自己也没察觉,他的声音是颤抖着的。

    好在第二次顺利成功,伴随着君辞安的呜咽。温戍把人抱在怀里,左手帮他按住采血处,右手拍着辞安,尽可能的安抚着。辞安拼命的喊轻点按太痛了,温戍哪敢听,刚刚护士明确的和他说一定要压迫止血,以免形成血肿。辞安哭的感觉泪都要流干了,真的好痛,十指连心,这是动脉啊,更是连着心,他恨不得现在可以晕过去,来逃避这个痛。

    温戍拿开棉球时,辞安的腕部已经淤紫了,他颤抖地,用拇指轻轻抚上,心里痛的,眼泪掉了下来,搂紧君辞安。“阿戍……”辞安开了口,温戍没法给他回应,只能再用力搂紧怀中人。为什么,为什么难受的是君辞安,不是他,他觉得辞安是盏已经打碎的灯,用胶水粘起来,一次次的碎,次次的粘起来,一次比一次易碎。

    “呼吸性碱中毒,验血单上显示你体内有几个元素比较少,吊个水吧。”2小时后,检查结果出来后,辞安已经好了很多,他望向温戍,摇了摇头,不想吊水。

    “不吊水呢?”辞安问了句。

    “说不准,你身体比较弱,我建议还是吊一下。但这还是随你们的。”

    君辞安真的不想吊水,他不想坐在输液室的椅子上,怪不舒服的,他现在只想回酒店的床躺着,睡上一觉。

    “阿戍,我不想吊。”

    “听医生的话辞安,我陪着你,乖乖的,很快的,听话。”温戍柔声哄了哄,他已经听怕了说不准这句话,只能耐着性子哄眼前人:“我给你点奶茶好不好,你想喝的那家。”君辞安不想再让温戍为他难过,温戍的心可能也是一次次碎掉,再粘起来的,因为他。

    君辞安靠在输液室里椅子上,头顶的灯光打在输液架上,明晃晃的闪着他眼睛不舒服,他闭上了眼,温戍把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,揉了揉君辞安的下巴,示意我在,放心。君辞安真的睡着了,温戍的肩头宽厚,让他心安。

    等他醒来时发现窗户外漆黑,输液室里人也少了一大半,他转头看了看温戍,发现他一直盯着手机在处理邮件,他低头看了看,自己身上是温戍的衣服。输液室空调打的很低,他怕他感冒。

    “醒了?”

    “嗯,几点了?”

    “1点,凌晨。”温戍看他那一觉睡的熟,便放下了心,辞安睡着的时候他处理工作,或者用屏幕看他的睡颜。易碎,那么久了,每一次他睡着,他看着这张脸都是这个感觉。

    “还没吊完吗?”辞安看了看手背,吊针还在。

    “你心脏不好,害怕给你增加负担,流量开的很低,估计还要一会。”温戍摸了摸辞安的头发,像是给小猫顺毛。

    “我屁股坐麻了。”君辞安意识到这点,离开了温戍的肩,他敢肯定温戍这么久没有怎么动过,怕把自己吵醒。他眼睛又朦胧湿润了,阿戍,阿戍,就像是一句咒语,念了能让他心安。他想到以前,想到以后,啄了一口温戍的侧脸。

    “阿戍,不要丢下我一个人。”从很久以前,他们就离不开彼此了。

    (全文完)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作者说:

给岁羽安@岁羽安 小姐姐撒花。☺☺☺☺☺

助大家端午安康哦。

也希望辞安小宝贝身体健健康康的(作者少刀他一点)


另附岁羽安小姐姐的写文小感受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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